故事原委

新华社北京2015年3月2日电，习近平总书记近日对邹碧华同志先进事迹作出重要批示，称赞邹碧华同志是新时期公正为民的好法官、敢于担当的好干部、司法改革的“燃灯者”，号召广大党员干部特别是政法干部以邹碧华同志为榜样，努力作出无愧于时代、无愧于人民、无愧于历史的业绩。

故事延展

邹碧华，曾任上海市长宁区人民法院院长、上海市高级人民法院副院长等职务，2014年12月因积劳成疾不幸去世。邹碧华公正为民，敢于担当，是一名素质全面过硬的好法官、好干部。他生前最牵挂的是司法改革，用力最多的也是司法改革。

2014年6月，上海被中央确定为全国首批司法体制改革试点地区之一。此前，邹碧华参与研究制定了最高人民法院“审判权力运行机制改革试点”“司法公开平台建设改革试点”等方案。这一次，负责上海市法院司法改革办公室工作，推进司法改革的重担再次落在邹碧华肩头。邹碧华深深意识到这是法律人实现法治梦想的历史机遇，他立志成为一个无畏的改革者。

邹碧华参与主持起草了《上海法院司法改革试点工作实施方案》，先后召开了15次座谈会，方案历经34次修改。法官员额制是此轮司法改革的“牛鼻子”，也是最难啃的“硬骨头”。法官比例压缩至33%，意味着有一批现任法官进不了法官序列。怎么改？邹碧华力主避免两个“一刀切”：不按资历、行政级别“一刀切”，要科学考核，给年轻人留有机会；高院、中院、基层法院的法官比例不能“一刀切”，要给一线法官更多机会，要让真正有能力、有水平、能办案的法官进入员额中来。

在经过大量数据测算与分析后，邹碧华发现，助理审判员在实际工作中承担的工作量很大，而有的审判员已长年不在办案岗位。因此，他坚持按照新的法官入额办法对现有法官进行考核、考试和遴选，以保证所有入额的法官都是办案骨干。有同事劝邹碧华“悠着点儿，少得罪人”。他说：“改革怎么可能不触及利益，怎么可能没有争议？该担当时必须担当。”

邹碧华带领司改办团队调研全市法官分布及人力资源实际投入情况，独创了一套“案件权重系数”，分析全市法官办案质效，并请来调查公司进行专业分析。两次讨论法官员额制方案时，如何取舍，大家都很纠结，双方意见南辕北辙。最后的方案，采纳了邹碧华的意见，员额制改革避免了“一刀切”。

“决不能让我们现在的改革努力，变成未来的改革对象。”司法改革“既要有理想，又要接地气”，然而在实践中“理想主义被批评为幼稚偏激，接地气时常被说成是以头抢地”，对此，邹碧华毫不在乎。

在邹碧华主持下，上海法院司法改革一开始强调最多的不是方案，而是基础数据。每次法院司改办开会，邹碧华都说：“把上次的数据再说一遍吧，再讲讲根据这些数据可以得出的结论。”

方案设计初始，邹碧华就把全市法官的信息列出来，测算所有人近5年的工作量：“过去很多方案是根据意图来套，这次我们是先摸排实际情况。”上海法院裁判文书层层审批的情况究竟占多少？每个法院的审委会每年讨论的个案数量有多少？领导对审判的行政干预究竟有多严重？这些司法改革中的基础课题，邹碧华要求全部用调查问卷的方式得出数据。

用数据说话，邹碧华觉得还不够。案件难易程度不一，法官付出的劳动有区别，不能光看案件数量考量法官的工作量。邹碧华把一家试点法院200余名法官近5年来审判的案件卷宗全部调出来。技术部门的工作人员听到这一消息惊讶不已：“把数据拷贝到硬盘上就要4个小时，他怎么看得完？”然而邹碧华硬是用了一个双休日时间，不眠不休，把卷宗浏览了一遍。他提出，衡量法官工作除了数量之外，还要设置权重系数，按难易程度调整系数，这样得出的数据才更科学。

“我们都觉得司法改革难度太大了。有没有成效，能不能得到法官认同，能不能得到社会认同，能不能实现司法独立和公正……”但邹碧华不一样，他的内心有着强大的自信，看问题首先是看意义在哪里。只要认定这件事有意义，就应当有信心做下去。司法改革对邹碧华来说，正是一件“有意义的事”。

他曾对想过放弃的同行说：“哪有把船划到江心就弃桨投江的道理？走上这个岗位，就得承担起这个岗位的使命与责任。未来还会有年轻法官接过船桨，把司法改革事业继续推进下去。”

为了推进法官职业保障，不同部门开了无数次会。可一提起给法官加薪，就有人说“环卫工比法官还累呢”。高院司改办的同志听到这样的意见，觉得郁闷。但邹碧华一点儿不气馁，带领大家查找资料，整理数据，寻访国外同行，仅仅用了10天时间就制作出一份世界各国法官收入水平报表，对法官职业特点和当下各国法官收入水平做了客观的比较分析，提交决策部门参考。

人们称邹碧华是博士院长，北大博士毕业后，他曾作为上海法院系统首个外派法官，去美国联邦司法中心进修了一年。当时，邹碧华就美国联邦法院内部职责分工及法官辅助人员配置方法做了专题研究，回国后，写下4万字考察报告。

邹碧华深知中国实际，了解中国法官队伍现状，不照搬国外一套。他总说，给予法官更多独立审判权是改革大方向，但要有监督。比如，邹碧华在方案中提出设立主审法官联席会议和专业法官会议制度，可以发挥资深法官的作用，为疑难案件提供咨询意见。邹碧华的工作对推进上海司法改革发挥了重要作用。

故事启迪

改革从来多艰难。“燃灯者”，是冲破困境的先行者。明知前路艰难，邹碧华义无反顾，迎难而上。习近平总书记给我们讲述邹碧华的事迹，就是要我们学习邹碧华，敢于碰硬、攻坚克难，努力推动全面深化改革。全面深化改革啃的都是“硬骨头”。我们要像邹碧华那样敢于担当、善于担当，在前进的航船上做“水手”而不是“乘客”，为全面深化改革作出更大的贡献。